但那时,汪化已经34岁了,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北漂。父母从老家闽北农村到北京来看她,却被房东告知欠了两个月租金。为了安抚父母,汪化最后才答应了美术馆。
这也是她少有的几次卖画——那是一幅30米的长卷,白色的画纸上只有黑色的线条在伸展。类似古老宗教面具和建筑部件的图案穿梭在细密的线条之间,密集之处交叉缠绕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空旷之处则只有主体的轮廓线。
有人评价汪化的画充满混沌气息,那些线条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,“像极了人生百态”。
汪化在青春时期就经历过这种仿佛看不见出路的混沌状态。从六岁起,她就很少见到父母。母亲经常离开家,到很远的地方化缘,建寺庙,每年只回家三四次。放学回家后,汪化总是无助地抱着院里乱跑的鸡,在家门口等人来开门。
汪化小时候的衣服都来自母亲四处化缘时朋友的施舍,没有几件合身,就像大旗一样挂在汪化瘦弱的躯干上。老师对这个成绩不好的学生从来都是不管不问,调皮的男生还会时不时地打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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